方昊使劲儿揉了把脸清醒过来,就被宋衡阳指使着去给沈致买解酒药。

宿舍里只剩下醉酒的沈致和宋衡阳。

沈致裤兜里的手机发烫,他皱着眉拿出来,有三个未接电话。

宋衡阳瞥了眼是备注“哥哥”的人打的,“需要我帮学长打回去吗?”

家里人找不到会着急的。

宿舍里的强光刺激着沈致脆弱的眼睛,无征兆地蒙上湿润的水汽,沈致听清楚了宋衡阳的话,摇摇头。

不需要打,没人会担心他。

沈致眉心闪过痛楚,他的脚踝还是有些疼。

沈致弯腰撩起裤脚,细瘦白皙的踝骨还是有些发红,几天前的小伤到沈致这里怎么也养不好一样。

“疼”,沈致瘪着嘴,弱声弱气道。

沈致盯着脚踝上的红痕不放,细长的手指在那块红上戳来戳去,像是在好奇它为什么还不好。

宋衡阳从柜子里找出喷雾,制止住沈致加重伤势似的行为,蹲下身握着沈致小腿给他喷药。清凉的药雾落在沈致踝骨,肿胀的热意消退不少,喝醉的沈致也知道眼前人在帮他,软软道:“谢谢你。”

“不客气”,宋衡阳指尖微顿,将喷雾的盖子合上。

沈致老老实实地等着药雾融进去,眼巴巴瞅着不吵不闹,很乖,乖到别人问什么都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