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笑话真不好笑”,沈昭珩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收敛神情,装出平时温文尔雅的假象。

沈致不在乎沈昭珩信不信,他只要知道自己能让他们不痛快就够了。

沈致笑到最后止不住的呛咳,眼尾勾出清涟的泪痕,如同天上的仙人垂泪,是美的。

却让沈昭珩无尽恶寒。

涿州八万民众,在沈致心里不过尔尔,说的如此轻而易举像是随意碾压的蚂蚁。

沈致抹了下眼角溢出的泪珠,朱红的软唇勾起,“现在东城已经烧起来了,五皇弟不去看看么。”

沈致语气轻飘飘的,吐露的字眼连成使沈昭珩不可置信的句子。

沈昭珩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他已经顾不得去求证沈致话里的真实性,大踏步离开。

沈致闭上眼,甚至能清晰地听见沈昭珩在门外气急败坏的吼叫。

如此美妙。

窗外阴沉的阳光射进堂屋,不甚明亮也照不透沈致的眼皮。

黑暗暗的一片,没有半分光明。

沈致鼻尖都能嗅到烧灼中浓烟的刺鼻味道。

“殿下,草民为你号脉”,楚存鉴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沈致未动,依旧是闭着眼,淡声拒绝道:“不用。”

“你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药了?”沈致未觉身体有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