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扯起嘴角,这笑容在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却显得有些不好看了:“雪,请给我一点时间。”
雪想将他脸上的笑容抹去,但他没有动,他只是沉默的收起了碗。
他想起那一天清晨的雪,雪花纷纷扬扬的飘洒在透明的防护罩上,如果他真的能化成雪花飘在雄虫流水一样的长发上就好了,就那样消融是件不错的事情。
从那天开始云卿便再也没有和雪讨论过这个话题,好像那一次的谈话不存在一般。
而云卿却突然开始频繁的出门,甚至夜不归宿。雪其实很想问问他去了哪里,但是他是始终没有问,他只是沉默的坐着自己该做的一切,身为雌侍该做的一切。
雪忽然想起云卿的第一位雌侍,那只自尽的雌虫,他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忐忑不安?
那只雌虫为什么会自尽?因为他得不到您的爱啊,雄主……
他不想和您只维持医生与病人的关系,他那么努力的让您爱上他,他穷途末路……如果得不到您的爱他宁愿用死来让您铭记。
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至少他得到了雄虫的承认。
雌父,您只教了我远离雄虫,可是您没有教过该怎么爱一只雄虫,我是要卑微的做他的无数雌侍的其中一个还是现在离开,听您的话远离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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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你过得怎么样?”璃在通讯里问道,由于是需要保密的高级军雌,他们都更习惯用只有语音的通讯器联系。
“还好。”
“唉,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虫羡慕你,云卿阁下蜕变成a级雄虫的事在星网上曝光了,那些之前说你找了个病虫的家伙这段时间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哈哈你真该来军部好好逛逛,他们估计要嫉妒的眼珠子都绿了。”
“对了,你的调令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