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
门哗啦一声开了,没有任何机关暗器。
空气清新,畅通无阻,秋风直冲着脸就来了。
眼前是万丈深渊,门外一寸土地都没有。
八个门,全是死门。
邹言蹊过去坐在悬崖边,腿长长的垂下来,吹着秋天的冷风,想他第一次和夏成风见面,是什么时候,那时候,夏成风心里一定很嫌弃他,在怪他吧?
他想夏成风了,夏成风在等他,他们说好了,在城外树林里见,再不去,就要失约了。
又要失约了。
他可不想,又一次惹哭他了。
邹言蹊扶了一把左臂,上面被刀划到,有一道深深地口子,他拆下袖带缠起来。再看看别处的,除了这个口子,别的都还好。
他放下心来,还好不多,要不然,又该哭了。
他把腰间的陨石拿在手里,陨石被一分为二,变小了,不过够用了。
他呼了一口气,凉飕飕的,勇气倍增,身子前倾,干脆利落的跳了下去,顺着悬崖的山壁向下滑落。
“啊——啊——”
邹言蹊痛快的高喊,感觉满心的愤懑心疼郁气都散开了,酣畅淋漓。
铛——
重重的一声响,陨石紧紧的贴在了山壁上。
邹言蹊睁开眼,他悬在半空中,山风呼啸,吹的他脸上、身上、伤口上一阵阵疼,在他身侧,有一个山洞。
仰起头,清亮的月亮还在头顶,一直跟着他,不曾离去,溶溶月色,像蒙上了一层水雾,像笼罩着轻纱。
真好看。
他拔出牢牢固定山体的陨石,跳进山洞。
顺着山洞一路走,一路下山,走啊走,真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