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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冷笑,“他在宣州搏命求功名,在梁国出生入死,深陷梁国时,靖宁侯为了威胁本王,置他的生死于不顾,不肯发兵救他,继母把他当成心腹大患,只有本王,会派人去梁国救他。英国公无皇命,是不会出兵的,即便你在他身边,又有什么用?本王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邹言蹊,你是闲云野鹤,俯仰日月的人,本王也敬佩你,去看你的月亮数你的星星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觊觎重重金殿华丽金顶上的一抔雪呢?”

“以前有父皇压着,我护不住他,他吃了不少苦,以后,我说什么是什么。”

邹言蹊气笑了,笑的停不下来。

齐王脸越来越冷。

邹言蹊压下嘴角:“御前辅国大将军,呵,亏你想的出。你说你对他好,就是把他关起来吗?”

齐王眼光凌厉:“我在哪,他在哪。”

“夏成风,他是天上的鹰,他不是你养的鸟,他不需要你保护,他要飞,他要的是风和广阔的天空,他飞到的地方,你永远也到不了。”

邹言蹊声音冷淡深沉,带着同情与悲悯。不知道是对夏成风,还是对齐王。

他没说的是,他的心,你永远也触碰不到。

而且,没人能困住夏成风。

秋风扫过,有沙沙的声响。

一声脆响,齐王摔碎了酒杯,随侍都伏跪下来,乌烟瘴气的。

邹言蹊移开眼,眺望远山。

良久,齐王冷静不少,沉声说:“邹言蹊,你带的酒,够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