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言蹊眉头一跳,看见靖宁侯眼神凝重的看他,表情像是要吃人。这是能随便说的吗?
廖神医吓的缩头缩脑的向后退。邹言蹊叫他老头,其实他也没有那么老,只是形貌邋遢,看上去就像一个老头。侯府的管事拿的板子比他大腿还粗,死死地站在他身后,不说就要打。这要是一顿打,他还有命在啊,当即问什么说什么,吐了个干净。
但他自认为也是几番挣扎过后,才屈服的,心中不服:“别人问就是打死也不会说,这不是靖宁侯问我才说的。”
“靖宁侯也不行。”
“那……不是你岳父吗?”
“是我爹也不行。”
“……好吧,亲爹也不行。”
他跟邹言蹊认识很多年了,很少谈及对方的私事,但这次他也搞不懂,邹言蹊明明爱人家儿子爱的要死,据他观察,这侯爷对夏成风也是关怀备至,夏成风中毒,连人家爹也瞒着。
反正与他无关,他只做一个郎中的事就罢了:“我已经跟侯爷说过了,百日昏不是无解,只要找到赤砂蛇的生长地,在那里会有一种草叫灵星草,连续服用七日,此毒可解。”
靖宁侯不理会廖神医,问邹言蹊:“夏成风中毒,我没有收到奏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自然收不到奏报。这是夏成风军中的机密,邹言蹊确信,夏成风行事缜密,连皇上的密报也不会有半点消息。
死士来的那天,夏成风满手都是血,怎么都叫不醒,邹言蹊着急的不行,连夜去找廖神医,把人关在山上整整四天,确信情况稳定了,这才放他走。
廖神医与他是故交,人虽看着疯疯癫癫的,以前还是有几分风骨的,没想到,这老头子是越来越不靠谱了,不但把夏成风中毒的事说出去,连解毒之法也一并奉上了。早知道,就自己守着夏成风,请什么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