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剑掉在地上。
邹言蹊的耳鸣仿佛灵光了几秒,他大口喘着气,心狠狠的跳个不停,他猛的侧身,压着夏成风趴在地上,他的手护着夏成风的头,手背重重的磕在地上,转身之际肩臂上还是被利刃划到了,疼得他半边身子要麻木了,听着耳边一声脆响。
好险好险,他身旁不过寸许,就是刚才打碎了一地的碎瓷片。
不过,邹言蹊的呼吸还是骤停了一瞬。
夏天的夜里,邹言蹊衣裳单薄,随着山上夜风呼呼的吹起来,吹的他心里凉透了。有什么一滴一滴从他后背上方落下来,黏糊糊的,带着血腥气。
邹言蹊眼睛红了。
夏成风整个人都被他压在身下,只一只手还紧紧的贴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他背后伸长了,卡住了背后刺向他的利器,听声音,像是一把刀。
夏成风和背后的死士还在对峙。
“邹言蹊。”夏成风叫他。
邹言蹊双眼充血,表情复杂。他稍微起身,给紧紧贴着自己的夏成风一点空间。
夏成风贴着他腰的手臂收回来,捂上他的耳朵。
在他身后,夏成风折断了手中的刀锋,要了死士的命。
收拾了全部死士,齐王当晚就带人离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邹言蹊就亲自备了马车,在别院门口跟夏成风挥手拜别,马车一路不停的向宣州去了。邹言蹊在高处看了很久,直到马车绕过九曲十八弯,再也看不见了,才转身返回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