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言蹊以为他不信,放缓了声音,语气坚定的说:“你放心,我会直说,不会给侯夫人转圜的机会,再上表朝廷,亲自向靖宁侯府请罪,就是靖宁侯也不得不接受。我不同侯府联姻,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是因为邹言蹊天性风流浪荡,不思进取,纨绔无能,难堪大任,辜负侯府的信任,与侯府公子实难堪配。”
夏成风回头看他,脸碰到他的下巴,看见邹言蹊在玩世不恭的外壳下包裹的执着和认真,看见邹言蹊坚定的眼神。
“在渝州的时候,你说你曾见过他?”
“见过。”邹言蹊说,“很小的时候,他那时候更小,应该早就忘了。”
“你当时说你对他念念不忘,绝不退亲,至死不渝?”
“??”
那不是他为了拒绝郡主的托辞吗?
“你还说,要画一张地图送给他,图上有天下所有山水、地形、城池、村镇,还有花草树木、阴晴雨雪,每个人看着你画的图,就能回到家,就能走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你还说,长大以后要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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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一物降一物
邹言蹊双手搭在他肩上,与他面对面:“嫁娶之事要门当户对,也要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就算我愿意娶,也要别人愿意嫁给我啊。”
“你怎知他不愿?”
邹言蹊柔声说:“他年幼的时候母亲早逝,新侯夫人另有儿女,他若是女子就罢了,可他偏为嫡长宗子,想要平安长大,本就比别人都难些,偏偏他性格坚定执拗,不是苟安之人,我一个纨绔浪荡子,还是个男人,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他怎会愿意?”
夏成风惆怅道:“你也知道你一无是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