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我下来。”夏成风说。
邹言蹊依言,放下他。青石很小,又很滑,邹言蹊抓起夏成风衣袖下的手。
很快,当先的兵将已经到了。
邹言蹊挡在夏成风身前。他位置高,向下看去,就看到这支人马疾驰而过,数量庞大,暗沉一片,却除了前方沉闷的马蹄声,听不见更多喧嚣,连尘土都未曾惊起多少。
在前方领路的,却不是斥候,也不是战马,而是几头闷声不坑、眼光凶悍的狼。
邹言蹊恍然大悟,如他所料,狼群果然是宣州的战力,正是狼群追着夏成风的气息,带着大军一路赶来。
为首的几批高头大马十分矫健,身披战甲,马蹄过处,如同重铁敲击山石。当中一批白马更是英武不凡,兀自空在那里,眼神都带着睥睨。
身后的战旗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字。
夏。
邹言蹊松开手。
早已等候多时的宣州兵来接应他们的主将了。
前方战将一看到他们两个,立刻下马,对夏成风行礼。有副将将居中的白马牵过来。
邹言蹊侧过身,看着夏成风从身后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向前,走到岸上,腿上是不久前还在出血的伤口。那是一个刀伤,为了诱敌深入,夏成风亲手弄出来的,鲜血留了一地,才让梁军奋不顾身赶来擒拿他。
此刻被邹言蹊用白色袖带包扎起来的伤口已经看不见了,与他自己白色的衣袍融为一体,对他来说好像全无影响。
他冷静的站在高处,巡视他的队伍,翻身上马,说出的话殊无热度。
“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