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正幽幽的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邹言蹊背后冒出冷汗,硬生生撑住了,突然,他撒开腿向前飞奔。
一个转弯,邹言蹊看清了,身后跟着的是一双发着幽光的眼。
那是一只狼!
距离太近了,狼起跳向前猛冲,爪子前锋已经撩到邹言蹊的衣服。
突然,邹言蹊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立刻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他一只脚被一个结实的绳索勒的紧紧的,整个人被倒吊起来,直直的向头顶高处冲去。周围密密麻麻挂满了垂吊物。
邹言蹊吓了一跳,他只来得及看一眼,一把箭自远处射过来,捆住他脚的绳索已经断了,铛的一声,他又重重的落回地上。或者说,重重的砸在狼身上,瞬间头晕眼花,半天动不了。
狼不动了。
邹言蹊也没好多少。
“厉害啊,小将军。”
邹言蹊只来得及说这一句就晕了过去。
邹言蹊意识逐渐清醒,他艰难的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皮,再睁开眼,感到全身都很挤,背后紧贴着一个潮湿又有点松软的墙,前面更挤,好像,有一个人贴着墙与他相对,邹言蹊鼻息间一阵清冽的香。
这什么情况啊?邹言蹊一动不敢动。
半晌他张开手指在两边摸了摸,空间十分逼仄,只动动手指就到头了。墙壁上有细小的纹路,偏开头嗅了嗅,混着泥土草木的味道。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看见洁白的月光从旁边涌进来。
这狭窄逼仄的空间是一棵大树的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