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黎世安。”莲池也想到了这里。
“能悄无声息地运走清辞遗体,还能连你的法术都探查不到。整个大黎除了他还有谁做得到。”
苏满楼眼中掀起肆虐的风暴:“从我顾府之中盗走清辞,他们是当我死的吗?”说完,转身道,“我去找黎世安,若是他不肯说,我就杀了他。”
“以黎世安此人的城府,即便你去找他当面对质他也不可能如实相告,相反会打草惊蛇。我们先按兵不动,目前先找到顾清辞遗体方为要义。”
莲池思量了片刻,又道:“只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若是因畔贝事情而偷走尸体未免过于大张旗鼓,恐怕他们有更为隐秘的目的,既然有不为人知的目的,他们暂时肯定会把尸身保存完好。你先别贸然前去。”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苏满楼愤然道。
一想到顾清辞遗体被他们如此不敬对待,苏满楼就恨的牙痒痒。
“正好先前给皇帝调制的丹药该进献新的了,我去宫中打探消息,你在府中等我消息即可。”莲池回想起皇帝那老态龙钟贪婪的脸,疲惫地揉了揉额心。
隐隐之中,感到了一丝不安,他直觉这次的事和皇帝好像脱离不了干系。
怕苏满楼一时冲动,莲池并未告诉他自己的担忧。
在莲池走后,苏满楼在安静的大堂中坐了一整天,他双手紧紧抓着木椅的扶手,焦灼地盯着空荡荡的门口。
呼吸急促之间,他抚上自己的胸口,抬手唤起小厮:“取一壶酒来。”
然而,又想到了什么,又快速摆了摆手:“算了。别拿了。”
他答应过顾清辞不再喝酒,可是他实在太难受了,一股窒息的感觉仿若从他的四肢百骸钻到他的鼻息之间,无孔不入,让他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