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到大理寺后,便早早将卷宗整理完,而后便换上常服去往从府。
但每一次,总是有不同的人以各样的理由的将他寻回。
即便他再怎样愚钝,也能察觉出其中的异样。
最初他还只是怀疑,可当听闻从永宁带妾室回乡的消息时,他才确信了自己的猜疑。
初见从永宁时,他便说了谎话。
他说妻子孙氏酗酒成性,嗜酒成瘾,可孙问薇的尸身面容紧致,牙齿亦是整洁,反观从永宁,皮肤松弛,精神萎靡,眼内布满血丝,讲话时也能瞧见他牙间的酒渍。
再者,从府的常用大夫也没了踪迹。
“签字啊!”宁小星将整理好的卷宗丢给段知南。
“晚上吧。”后者将卷宗合上,回道。
“啊?”宁小星一脸不解:“你想什么呢?不就签个名吗?越早交上去赏金下来的越早啊,切,懒得管你。”
后者又抱怨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
段知南换好常服,去了离京的必经之路。
他确实如愿见到了从府的马车,只是还未来得及拦截,便被人强行拖入草丛,熟悉的味道萦绕在身旁,段知南眸色微沉,将刀毫不客气的插向身侧,刀锋势如疾电,破空而过,却依旧被身侧人躲过,只划烂了几方青草。
许久未见,慕方泽消瘦了几分,不过脸上的五官依旧精致,白皙脸庞上沾染的灰尘格外醒目,这一折腾,他一身紫色的衣衫被褪去了大半,若隐若现的□□暴露在空气中,他摔下来时似是伤到了何处,双眉紧绷在一起,嘴角微微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