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气笑了:“你还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汗玛法给你私底下说过呢?都怪我,没有仔细询问你。”
看着胤禟非常生气的样子,弘晖也不敢出声。马车一时陷入静默中,只余车外队伍行驶过程中发出的噪音。
弘晖毕竟还小,抗不住沉默的氛围,开口道:“九叔,不用担心,我回京就找汗玛法去认错,他老人家顶多罚罚我,没事儿的。”
“你闭嘴!弘晖,你错了。你汗玛法平日里再宠你们,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你过界了。”胤禟说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道:“这样吧,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去说。但是,弘晖,你记住,没有下次!”
弘晖点了点头:“九叔,一人做事一人当,等回京了,不劳烦您,我自己去。咱还有城建那块呢!万一……您可不能折进去,我年龄小,如果要拉宗室入股的话,恐怕不能服众。”
胤禟:“你!这不挺明白的吗?怎么当时犯糊涂了?我告诉你弘晖,你记住了,平日里,咱们怎么着都行,你汗玛法心情好了,什么事都没有,心情不好了也顶多是罚你一顿。但是,这一切,都不包括假传圣旨!你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罪名啊?万一被朝堂上的那帮老家伙们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九叔,我错了!对不起,是我冲动了。”弘晖被胤禟说的抬不起头来,他确实欠考虑了。
胤禟指了指弘晖:“你啊你,知道你是好心,你是不忍心流失人才。可是,你做事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要把自己置身在危险的境地。‘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忘记了?”
弘晖抬头看向胤禟道:“九叔,没学过,不明白。”
胤禟:“《孟子》!《孟子》你还没学?”
弘晖摇摇头:“没学,刚学完《大学》开始学《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