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衣怕她吵着孩子,只好起身将其端过来一饮而尽,药汁入口,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她皱眉,将药碗还给了探春。
“这药中加了什么?”
探春支支吾吾,不停的拿眼睛去瞄沈观衣的神情,好似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能让她吞吞吐吐,一同前往漳州的人中,便只有李鹤珣有这个本事。想来是吩咐了她些什么。
“把魏莲叫来,就说这药有些问题,让他来瞧瞧。”
不多时,魏莲披着夜色,眉眼焦急的匆匆来此,可瞧见沈观衣半倚靠在床边,生龙活虎的模样,哪能不知晓自己被耍了。
但医者仁心,既都来了,他仍是管不住嘴,上前询问,“服药后,体内有什么感觉?”
沈观衣眨眨眼,煞有介事的思索着,“有些发热,像是有一股气在体内蹿……”
“气?”魏莲蹙眉,冥思苦想,沈观衣现下的感受与他所预料的全然不同。
“想必是你学艺不精,给我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话音未落便被魏莲冷冷打断:“有药性的生人血,乃是顶好的药材,若这都叫做不干净的东西,还有什么——”
他忽然反应过来,眼皮往下压了几分,“你诈我?”
“有药性的生人血?”难怪那药中有淡淡的血腥气。
“他如何了?”
魏莲扫了她一眼,想起先前应承过李鹤珣的事,转眼便说漏嘴,懊恼之际转身便走,“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