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莲依旧是那副淡漠神情,仿佛无论孟清然说什么,都勾不起一点波澜。
“魏大夫,这是当今圣上,是天下之主,便是本公主先前待你有所不妥,你也不能任性妄为。”孟清然知晓他说的多半是事实,可她还是想再探探。
“还请殿下另请高明,魏莲医术不精,或有误诊之处,但若当真是红首,便是殿下杀了魏莲,此毒也是无解。”
孟清然狠狠阖眼,半晌后才起身靠近魏莲,哑着嗓子道:“此事先莫要声张,本宫自有裁决。”
“来人,陛下病重需精心修养,吩咐下去,不得任何人打扰,若有面圣者,让他们来寻本宫。”
将养心殿的事情安顿好后,孟清然眼皮子仍旧跳个不停,心神不宁道:“魏莲,回府。”
她行了两步却发觉身后之人并未跟上,回头望去,男子腰背挺直,气宇轩昂,只是脸上的神情太过苍白死寂。
他道:“在下答应驸马之事已经做到,还望殿下信守承诺,放在下离开公主府。”
孟清然寻了魏莲很久,不因情爱,也无利益,只是驸马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便是魏莲。她寻他,只是想知道驸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死于他乡。
可魏莲似乎答应了他什么,对当年之事闭口不谈。
“你若将本宫想知道的尽数告诉本宫,今日你便能离开公主府,但在此之前,想走?你大可以试试。”
夜里静悄悄的,广明院中药味经久不散,归言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时,发现李鹤珣正坐在床榻边握着沈观衣的手不放,与他离开时的姿势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