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沈两家出了事,堆积在他们手中的事情还需要处理,沽城那边今日也传回了消息,你若是困了,便先去歇着。”
归言:……
“属下不乏,就是怕公子累着了。”
李鹤珣头也不抬的将一本册子递到了他跟前,“既然不乏,那便瞧瞧。”
归言道:“公子,您还没说静王那边该怎么应付呢,圣上让他与您一同查抄沈、赵两家,如今咱们将人放走了,不出三日静王定会知晓。”
“无需三日,他明日便会知晓。”
“那……”
归言话音未落,便被李鹤珣打断道:“我让你留下的痕迹,可留下了?”
“留了,只是静王会信吗?”
李鹤珣垂头继续看向手中的书册,“不信又如何?他当初放弃权势便注定手中无可用之人,既四面都是墙,那人往墙里放什么,他便只会看见什么。”
“便是猜到其中有异,他如今也查不出什么,只能将所见当作真相,正好,沽城的事可以趁机透露给他,让他去对付赵永华。”
归言总觉着公子好像变了,眼前的这个人模样与从前无异,依旧是清风朗月的一个人,只是在处事时似乎少了些条条框框,多了雷厉风行的手段。
他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只觉着如今的公子比以往更加难以琢磨了些。
“静王应当还不知晓乐安郡主与赵永华有书信来往,咱们要告诉静王吗?”
“不必,郡主那边翻不起浪花,说不定还能让我们顺藤摸瓜,抓到赵永华眼下的藏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