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景宁侯流放之后,他再不能踏足上京一步,倘若她此生不离京,那他们日后便再无相见之日。
玲珑剔透的暖玉静静的躺在桌上,或是因无需担忧自身的性命,终于令她回想起往日种种。
这一世她想放过沈家,其中也不免会有因他之故,可沈家步步紧逼,甚至想要将她除之后快,她若还手,侯府必定逃不掉。
可她还是做了。
沈观衣将暖玉从桌上拿起,握入手中。
既今日或是最后一面,她该与他心平气和的道上一别,“那便谢过宁世子,愿世子日后百事无忌,万事胜意。”
宁长愠见她不再如先前那般将他视为洪水猛兽,嘴角略扬,轻言道:“那也愿娓娓能得偿所愿,平安喜乐。”
沈观衣对着他轻轻一笑,宛若春风化雪,“好。”
这一瞬,宁长愠眼角有些湿意,他仰头一笑,没再看沈观衣,一步步朝着李鹤珣走去。
第73章
李鹤珣从始至终不曾言语, 静静的看着他二人如同生离死别一般的对望。
唯有离他最近的归言瞧得见他几乎快要将指骨捏碎的,藏在袖笼中半遮半掩的手。
宁长愠步步靠近,直至停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