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沈观衣磨蹭了许久,从府中离开时,天边笼罩着灰蒙蒙的亮光,不消片刻便能大亮。
从李府到宫门处需得半个时辰,李鹤珣习惯性的拿出游记,而沈观衣则因为起的太早,马车摇摇晃晃中,她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突然蹭到了李鹤珣身边,喃喃开口,“我有些乏了。”
李鹤珣抬头看向她,“不是刚起身没多久?”
她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皮无精打采的耷拉着,李鹤珣心下不忍,放下书册轻声道:“那再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他正欲让沈观衣靠在他肩头上,却见她突然起身,在他还未回过神来时,坐到了他的腿上。
李鹤珣神情一僵,还没反应过来时,手臂已经下意识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怕摔着她。
沈观衣闭着眼在他胸口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便不动了。
“沈观衣,下来睡。”
熟悉的清香与声音让沈观衣颇为心安,她像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幼猫,在略微寒冷的风中,寻找一处温暖的源头。
她怕冷,从前每到天气凉下来时,她都像只专吸人阳气的妖精般无时无刻的缠在李鹤珣身上,他身子缓和到有些滚烫,不知从何时起,她便习惯将他当成暖炉抱着。
虽然胸膛与肩膀不够柔软,甚至有些咯人,但宽阔温暖,久而久之她也便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