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李鹤珣,见他到了如今都还仍旧端着那一幅矜贵清冷的君子做派, 颇为不耻,“或者说,你真正想问的是,我与娓娓有何干系?何时相识,甚至……”
宁长愠唇畔挑衅的扬起,“相识到了何种地步?”
指甲陷入肉中,李鹤珣仍不觉着疼,他冷声道:“娓娓也是你叫的。”
宁长愠慢条斯理的掀袍坐下,甚至心情颇好的为他倒上一杯热茶,嗤笑道:“为何不能叫?”
他将茶盏推至李鹤珣面前,“李鹤珣,你自小便天赋异禀,文采出众,又出身于李家这等清正门第,想必君子之道,你比任何人都要熟记于心。”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人,竟连夺人所爱这等事情,也做的这般娴熟。”
宁长愠笑道:“还真如上京众人所言,你李鹤珣,没什么不会的。”
他本以为这话怎么着都会让自持甚高的李鹤珣变了脸色,那等众星捧月的人,什么时候听过这样的重话。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李鹤珣神色未变,甚至接过他的茶,抿了一口。
“李大人这般淡定,想来对我与娓娓的事,也不甚关心。”
宁长愠眉眼冷了下来,“既如此,你将她还给我。”
这么多日夜,没人知晓他是怎么过来的。
每到夜深,从前的种种犹如昨日,大到他从泥泞中救下沈观衣,小到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让他念念不忘。
过往的书信他看了不下百十遍,逐字逐句的描绘当时的心绪,甚至忍不住去构想沈观衣在写信之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