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看清来公主府的客人长什么模样。
柳眉淡如秋水,双眸弯弯,虽梳着妇人髻,可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却犹如皎月,让人自惭形秽,高不可攀。
能伺候长公主的,大多都很知趣儿,这是宋淮第一次失了差错,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贵人。
孟清然瞧了他一眼,打趣道:“你这张脸还真是害人不浅,这才多久,便将我府上的小宠勾的魂儿都没了。”
宋淮闻言,脸色一变,连忙跪下道:“求殿下、夫人恕罪。”
孟清然咬住男子递来的蜜饯,看都不曾看一眼。
“起来吧。”
清凉柔和的嗓音令宋淮耳垂红了红,他犹豫着起身,不敢再抬眼。
沈观衣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瞧上去年纪与她一般大小,唇红齿白,倒是生的一副好相貌。
前世她与孟清然算不得熟稔,但后来也听说过搜罗诸多男子的长公主最终遣散了府中所有面首,连她最喜爱的宋淮也同样没能逃过被丢弃的下场。
不知为何,从前她吵着闹着要学男子一般享齐人之福,可真正到了跟前,她却没了兴致。
于是在宋淮近身之时,她百无聊赖的开口,止住了他探向她肩膀的手,“我不需要,去伺候你家殿下吧。”
宋淮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是奴才哪儿做的不好吗?”
他长得很耐看,眉宇之间有一种淡若清风的温润,身上的书卷气令她想起了一个人。
与那人骨子里的清雅比起来,宋淮着实有些不够看了。
“沈观衣,我家宋淮哪儿入不得你的眼了。”孟清然掀起眼皮,略显不悦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