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衣看的有些痴迷,俨然听不见身边探春的声音,脚步虚浮的朝着云台走去。
“沈观衣,你怎么了?”
“沈观衣!”
直到手臂被人狠狠一拽,她才猛地回过神来,眼神清明了一瞬,这才看清她身前横了一把梨花木凳,方才若直愣愣的往前走,定会摔个结实。
她后怕的松了口气,回头看向拽着她的人。
他剑眉紧拧,脸色看上去虽然有些憔悴,却依然不减清隽。
那句你怎的在此处被沈观衣咽了回去,她险些忘了,寻艺坊是宁长愠的地方。
她慢悠悠的回道:“我来,听曲儿呀。”
随之目光越过宁长愠,看向云台上一曲终了,准备抱着琴离开的姑娘,“你知道她是谁吗?”
这头,李鹤珣从宫门出来,归言正在马车前等着他。
李鹤珣掀袍上了马车,从旁的小屉里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本游记,正要翻看,突然想起什么。
早晨她无意识呢喃的那句哥哥如蚊蝇般扰了他许久,他不曾知晓她有哥哥,也没听说她与沈家哪位庶兄关系亲近。
李鹤珣薄唇轻动,欲言又止。
马车平稳前行,白亮的光从小窗透了进来,照在他修剪整齐的指甲上,他抬眸瞧了一眼天色,忽然问了句,“她可起身了?”
眼下已快近午时,总不能还在床上赖着。
归言道:“少夫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