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言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盯着脚尖,不敢轻易开口。
“小姐,姑爷不是这种人,他定是有正事,您跟奴婢回去吧。”
“我是他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他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的事我知道一下怎么了?”
沈观衣理直气壮的声音透过缝隙传进来,听的李鹤珣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他不知道方才还好好的沈观衣又突然发什么病,“让她回去。”
归言不动,李鹤珣看向他,“没听见?”
“公子,要不……您还是自己去说?”归言讪笑道。
外面那位又不是他夫人,他才不重蹈覆辙,成为他们二人的博弈棋子,被搬来放去还讨不到好。
李鹤珣看了他半晌,薄唇紧抿,最终什么都没说,起身去开了门。
沈观衣站在院中,委屈巴巴的拉着探春,嫣红的唇瓣张张合合,埋怨道:“莫不是书房当真藏了人?这才不过一日,他便腻了我——”
话音未落,沈观衣骤然听见木门打开的‘吱呀’声儿,睁着一双如水的眸子看向站在门口的李鹤珣。
李鹤珣面无表情的道:“谁又招你了?”
“让你借题发挥,拿我撒气?”
“我娘?还是别的什么人。”
思来想去,他都觉着沈观衣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往他头上扣,定是有其缘由。
她睁眼说瞎话的时候还少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沈观衣便换了一副嘴脸,骄矜道:“你招我了。”
她向来直接,李鹤珣知道,所以并未怀疑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