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曾想自己起来时,李鹤珣不在。
她左右瞧了瞧,看向探春,“李鹤珣呢?”
“姑爷去浴房了。”
不知想起什么,探春突然红了脸,小声提醒道:“小姐,后院女子在行房时,是不能在夫君身上留伤的。”
“他受伤了?”沈观衣怔住。
她着实没什么印象,但想起前世每次行房较为激烈后,李鹤珣脖颈处总会有几条抓痕,想也知晓不可能是别人挠的,那便只有她了。
但为此,沈观衣并不心虚。
谁让他那般不当人,她都说了让他慢一些,可他就是不听,她难受的挠他两下怎么了?
想起这个沈观衣便来气。
她瞧得出来在那事上李鹤珣分明是喜欢的,可昨夜她缠着他再来一回时,他却怎么都不肯,还冷着脸训她,说什么要节制。
她差点被李鹤珣那张变幻莫测的脸气撅过去。
就他清高!有本事一开始就将她推开啊!
“姑爷。”
探春瞧着来人,恭顺的行了一礼,随后走至沈观衣身后为她梳发。
沈观衣瞧着铜镜里越走越近的人,他今日穿着一身竹色长衫,束发带冠,芝兰玉树,打眼一瞧与书生学子没什么两样,但举手投足中的气度却又给人一种矜贵内敛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