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珣掐着虎口,与沈观衣对视良久,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她嫣红饱满的唇瓣上,像是还未熟透却已然蓄满汁水的红果子,诱人想要尝一口到底是不是所思所想的那般甜腻。
他下意识的抿了下唇,缓而慢的垂下头,气息比平日慢了许多,在犹豫挣扎中,冰凉的唇瓣才轻轻贴上她的,一触即分。
如云朵一般柔软的触感令他本就暗自汹涌的心湖刮起狂风,似乎在叫嚣着什么。
沈观衣不悦的追上他的唇,贝齿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含糊道:“不是这样的。”
李鹤珣垂眸,盯着沈观衣近在咫尺的长睫,喉口轻动,心中所有的喧嚣化为了鬼使神差的一句,“那该怎么做……”
他声音很轻,轻的像是一片羽毛从沈观衣脚心抚过,又麻又痒。
但那笨拙的唇又令她生气。
真是半点不如从前,那么多书读了有什么用,连亲亲都要她来教!
沈观衣又是得意又是气恼。
她慵懒的伸出手绕至李鹤珣身后,嫣红的指尖从他的脖颈后划过,只一瞬,李鹤珣的气息便骤然粗重了些许,屋内浅香蔓延,那双清明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沈观衣了解,那是他最柔弱的地方,也是他每每在情绪暴涨时,能够抚慰他的地方。
纤细的手指轻柔的从脖颈抚过,揉捏。
沈观衣感受着李鹤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她调皮的伸出舌尖从他的唇上划过,在对上他颤动的瞳仁时,狠狠吮上已经沾满了她的气息的唇。
李鹤珣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像是比今夜喝的酒还要烈,像是过往二十年的喜怒哀乐都比不过这一瞬的激荡不安。
李鹤珣瞳仁幽深,在察觉到身子的变化时,突然想起了宁长愠先前的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