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下人们心中惊骇,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一丝不妥。
这便是公子娶回来的夫人?
李家规矩重,少夫人这般轻挑的性子,恐怕会令公子不喜。
沈观衣眼巴巴的望着李鹤珣,李鹤珣接过一旁喜婆递来的合卺酒,丝毫不提她眼下正勾着他衣摆一事,“先将酒喝了。”
若是换做平日,李鹤珣着实会斥责两句,甚至现在也觉着沈观衣行为太过大胆肆意,但来日方长,不急一时,至少也得等到将酒喝完。
二人饮下合卺酒后,屋内的下人们识趣的离开,探春手急眼快的在枕下塞进去一个册子,这才跟着众人一同红着脸退了出去。
沈观衣余光瞧了她一眼,大概知晓她放了什么东西,无外乎是一些教导女子在床榻之上如何服侍丈夫的房术。
她才不需要。
‘啪嗒——’
残蜡落入烛台,火光摇曳,屋内就剩下他们二人。
暗香弥漫,混杂着一些清凉的药味,李鹤珣垂头看向自己的衣摆,问道:“脚如何了?”
在他衣摆上晃悠的脚趾圆润嫣红,沈观衣似是为了让李鹤珣看清楚一些,指头用力翘着,“鞋中有长生果,硌的我好疼,探春才揉了一下,你就进来把他们都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