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戎的冷嘲在看清了那把琴的模样后,堵在了嗓子眼里。
曾经冠绝上京的凤楼月,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沈观衣手中。
那些岁月种种,只从沈书戎脑海中划过一霎,不曾在心中掀起半分波澜。
他冷着脸道:“你该叫娘的人正在外面招呼宾客。”
嘲讽自眼底一闪而过,沈观衣本也不奢求沈书戎让她如愿,毕竟前世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孤女当着下人的面儿求了他那般久,也没见他心软过一分。
这般想想,从前她得势之前还真真求过不少人。
没有身份地位,连心机都比不上这些在朝堂浸染多年的权贵,她有的,只有娘亲给她的皮囊。
利用男子的心软与爱怜,将他们手中的权势化为利刃,捅进这些伤害她与娘亲的人的心口中。
沈观衣抱着琴一步步走至沈书戎身边,“若父亲觉得为难,那我便亲自与李鹤珣说,他应当会答应的。”
“你亲自与——”沈书戎气结,只觉脑袋两侧突突的疼,但好在理智尚在,他也知晓这个女儿离经叛道,寻常教条压根不放在眼里,说了也是白说。
既如此,他不若换点与他有利的东西。
“我可以答应,但我要你牢牢抓住李鹤珣的心,让他对你爱慕难舍,你能做到吗?”
沈观衣冷嗤一声,毫不客气的将他话中的冠冕堂皇撕个粉碎,“父亲不如直说让我利用这具身子,学那些狐媚女子,把李鹤珣掌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