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了怒,来信中皆是对她威胁的不满,甚至还说出若她再这般不懂事,以后便不要再见他的话。
如今,正好给了她了断的借口。
阿让心下着急,想替自家世子辩解,却又辩无可辩。更何况世子这次送回来的信中,说的更加过分。
他有时也不大明白世子在想什么,分明是在意姑娘的,却又总是说一些令姑娘生气的话。
如今好了,姑娘当真了。
他索性双眼一闭,拿出从前应付沈观衣的话,“世子不日便会回京,姑娘届时不妨亲自说与世子听。”
本以为这话会将沈观衣惹怒,过去六年,每次二人闹了脾气,沈观衣便最听不得这话,每每都会气的跳脚,口不择言的怒骂。
可现下,她安静的坐在那儿,月光圣洁,却也比不过她周身的气韵。
她不生气,甚至还笑了,“好啊。”
我亲自说与他听。
第7章
晨光熹微,公鸡啼晓。
屋内暗香弥漫,烛火燃尽,不多时,下人们从门外陆续进来,将早膳摆满,唐氏坐在桌前,瞧了一眼天色,问冬暖:“她人呢?”
“小姐应当还歇着,至于二小姐,据下人说,也还歇着呢。”
唐氏今年三十有五,模样底子算不得有多好,又总喜欢显得自己端庄,无论衣衫还是发饰都偏爱颜色稍暗的,再加上这些年操持府中大小事务,比起别家夫人而言,她显得沧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