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舟眸中微光一闪:“好,那明天就叨扰了。”
“期待你的到来,”普利特公爵没有直接挂断电话,而是问道,“艾伯特还在吗?我和他说两句话”
艾伯特连忙从混乱的思绪里抽身,高声回道:“叔父,我在的。”他匆匆接过手机,取消免提放到耳边。
普利特公爵的声音很是严肃:“艾伯特,搞艺术的人在遇到自己专业相关的事□□总会超乎寻常的坚持,这是他们的职业特性,但你是馆长,要带好头,约束好自己的下属,或许我们b国人在某些方面保守了些,但我们绝不排外,对文化艺术更是要包容万象,你明白吗?”
“……是。”
“沈的家学渊源,对两国文化都有很深入的了解,和他聊天时我总羞愧于自己眼界不够,不能很好的体会和感受沈给我介绍的一些东西,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博物馆,在这方面,你应该比我和他更有共同话题,既然沈现在在你那,就请你替我好好招待,相信你可以从他身上,学到很多。”
艾伯特偷偷瞄了沈应舟一眼:“是,叔父。”
艾伯特挂了电话,将手机双手交还给沈应舟,随后心情复杂地宣布了比赛开始。
比赛双方正式开始以“猫”为题进行创作,作画时间一共两个小时。
伍尔夫不过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开始大刀阔斧的铺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苏方却是站在画板前沉思了许久,随后唰一下把画架上的纸撤了下来,重新拿了张生宣铺平放了上去。
生宣作画最难就在于其极强的吸水性和沁水性,墨水一旦沾上就会四散晕开,产生丰富的墨韵变化,若是控制不当,这幅画便会糊成一团,可若是控制得当,这些墨韵变化就能成为最美妙的笔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