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刀架着脖子,哆嗦着翻看手机里的旧闻,以及那些死者残忍死去的照片时,吴永久尿湿了裤子。
徐先遗憾地说:“原本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他又说:“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继续参加我的实验,我不会伤害你分毫。”
吴永久不敢不继续。
徐先收起刀,笑眯眯地说:“别妄想逃开我,你知道,我总能找到你。”
接下来的几天,他又跟上次一样,每天下班过来。
但吴永久已经不敢收他的钱,喝他的酒了。
徐先告诉他:“这一次,你要做被杀的那个。”
但是这比杀死对方更难。
原来平行世界的他,大多是没有攻击性的,他怎么辱骂羞辱和挑衅,都不能让他们动了杀心,恳求他们杀了自己,也只会引来同情的安慰。
打算在缠斗中被杀死的他,无意中又杀了对方,而且不止一次。
杀死对方,进入他们的世界线,等待下次世界线重合。
或许是只要有一个吴永久在回收站蹲着那个“移民监”,他的实验就还是正常进行中,徐先竟没有来打扰过他。
他记得每一次行凶,记得其他的自己在面前断气的感觉。
他终于被徐先逼成一个跟他一样的,跨越世界线的连环杀人凶手。
但他始终不是徐先,他并不享受杀人的快感。
相反,他崩溃了。
半年前的一次世界线重合,他将刀子递给另一个自己,歇斯底里地恳求:
“请你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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