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方铭在心里默念三遍“不要关心普通同事的死活”,才礼貌而平静地提出工作要求:“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要告诉我。”
宙不满地盯了他一会儿,被他正义凌然的目光瞪回去,才勉强点头同意。
再一次头疼的时候,是张晓菲20重回回收站那次。
这一次,宙才明确地将“记忆者”跟自己的头疼联系起来。
这段时间,他列席旁听老马他们的会议时,也在一遍遍地梳理自己的记忆。
当老马提到他追踪的那个犯人记忆者的故事时,他想起了那个监狱,头疼时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牢房中的经历,一般很难忘记。
于是,他开始假定,自己的头疼跟记忆者有关。
“所以你的每一次头疼,都是记忆者进入回收站时,回收站被不该出现于此的异物撕裂时的阵痛,产生的共振。”方铭沉吟。
于是,在这种假设下,宙又努力的回想起了他的第一次头疼。
那一天,他按照约定,去看望母亲联盟的阿姨们。
随着他个子越来越高,有超过一众想要照顾他的阿姨们之势后,他常常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不再愿意混在一群女人堆里。
他告诉她们,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别人照顾,在这个世界里,他可以照顾好他自己。
相熟的阿姨们跟他妥协的条件是:每到一个新的地图,要去跟她们见一面,让她们知道,他还安全健康。
那次,宙拖了好几天,才去她们聚居的商场大楼。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女人正在跟一个男人争执,那是一个新来的女人,宙偷偷照看阿姨们时,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