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鬼明显已经体力不支,但搀着流质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的声音好像又苍老了些:“这血咒被我们魔族人视为禁咒,所以我只知一二,看似被施了血咒之人会自爆很适合用来杀人,实则如若那人比施咒之人法力高深,施咒之人能够将那融了金丹的精血融到自己的身体里,提高修为,但是这种方法一来不好控制,那血人便是他的下场,二来不是脚踏实地修来的东西,又如何能真的成为自己的,是以我们将血咒封为禁术。”
他搀扶流质转过身去,看向魔族人,慕容非非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悲凉:“那人帮我们救魔尊大人出来,流质说要做一个有恩必报的人,可……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他们。”
他边说边带着流质冲向被结界封起来的血人,他一掌劈开结界,紧接着在空中画出一个又一个的符印,那符印化作人形与血人缠斗在一起,到底是魔族长老,那些血人不多时便被打得爆开来。
丹鬼放流质在地上,他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只见那爆开来的血肉并未主动融合,而是分散开来,摆成一个又一个人的形状,那化形的符印附在它们身上,噗地一声,幽幽的蓝火猛地窜出,一簇接着一簇,好似在放烟花一般。
血肉被烧成灰烬,丹鬼的皮肤更加苍老了,他动作缓慢地扶起流质依靠在他身上,轻声对着脸色苍白的流质道:“老流氓,我们也该走了,这些年,多亏了有你在,真是不容易,不容易啊!”
话落,一道符印自天而降轰得拍进他二人的天灵盖,天地都为这一声震颤起来,女魔头大喝一声:“不好,他二人要自绝!”
接下来?接下来的事慕容非非也是浑浑噩噩的,他不知为何跟着女魔头蹿了过去,不知为何为了救人奉献出去几乎全部魔力,不知为何要看着千阙歌发呆:“你说女魔头睡着了?”
千阙歌怔怔地看着还未清醒过来的离殇点点头,心不在焉道:“她伤得很重。”
可不嘛!
慕容非非瞧着胡蹦乱跳,直接年轻了几百岁的丹鬼和流质,心道:他和女魔头一大半的功力都给了这二人,尤其是女魔头本就伤着,这下不重伤才怪。
丹鬼和流质二人恭恭敬敬地给慕容非非作了个揖道:“多谢两位魔尊大人相救,以后我们一定兢兢业业守在魔族,努力让魔族恢复到以前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