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靠得近,容尘一时未察,竟被他得了逞。他望着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孩子,拦住欲抢人的奚梧,转身冲另一牢头道:“有劳带路。”
顾笒煊不知这人要带自己去何处,但在师尊眼皮底下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人走。
待跟着人入了房间,欲趁师尊看不到将人打晕跑回去,出手之际却发现竟是熟人。
顾笒煊:“……乐将军,别来无恙。”
乐辞盯着他手下动作,不知想到了什么:“你这手法,与你那属下倒有几分相似。”
顾笒煊收手卸了伪装,站直道:“乐将军好本事,竟能认出我。”
“没认出来。”乐辞如实道,“你手下拿着铃铛来找我,说那小屁孩是你。”
顾笒煊:“……”
乐辞冷哼一声,颇为不悦:“求人便求人,气势汹汹直取命门,我还当他是来寻仇。”
顾笒煊试探道:“……你未将他如何吧?”
乐辞:“……以他身手,你担心的不该是我?”
顾笒煊:“……”倒也是。
乐辞还未同他问清事情缘由,便见床上之人轻哼一声,悠悠转醒。赶忙撇下顾笒煊,匆匆行至床边将他扶起。
乐桓睁眼见到乐辞,想起昏迷前自己正解下面具欲浅眠一番,心下一慌。
遭了,面具!
他下意识去摸脸,摸到那半面白铜面具方才放心。顾笒煊极为有眼色道:“我瞧大哥哥拿着面具,想必是不想旁人看到样貌,便擅作主张将它戴回去了。”
乐桓松了口气,对这小孩颇为感激:“多谢。”
随即想起什么,望向他身后:“你娘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