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风抬了抬手,锦衣卫们便继续埋头搜索。他则慢步行至面盆前,隔着虚空与容尘对望。
随即,他抬起手掌,向眼前虚空抓去。
容尘捂着怀中孩子的嘴,一动不动静看他伸来。
手指穿过容尘,落于木架之上。谢清风盯着铜镜片刻,将其上搭着的面巾取下,问镜中面色发白的掌柜:“此间屋子,可曾住人?”
掌柜:“回官爷,此屋子确有人住。早晨还见那白衣小少年拎着大包小包衣物进来,这会儿却不知去了何处。”
“白衣少年?”
谢清风想起什么,紧接着问:“他身边是否还跟着一白衣男子?”
掌柜摇头:“不曾。他只带了一个五六岁的小乞丐,要了间房便再不见那乞丐出去。”
身后小二想起什么,忙道:“昨日那少年倒是要了几桶水为那乞丐清洗,我还奇怪那又臭又脏的乞丐怎当得那般富贵公子亲手梳洗,莫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
谢清风可不管那是谁家流落街头的兄弟,只知他并非自己猜测之人。
只是……
他将布巾扔回面盆中,垂眸沉思。
这洗脸水已冷多时,想必是昨夜所用。今日尚未洗漱,也未退房,怎会莫名失踪?且偏偏与她失踪之地相同?
其中定有蹊跷。
“你派人把守四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禀报于朕……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