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眼神一冷,当即一个后肘捅向他,同时自己迅速起身与对方保持三丈远。
那人浑不在意抚了抚被捅的胸膛,笑得阴冷瘆人:“还是个带刺的,本座甚喜。”
容尘冷眼看他:“难为西域主破阵来寻,倒叫在下不胜惶恐。”
“先前隔得远看不真切,这才躲着你那位来此一睹尊容。”西域主靠近一步,容尘便后退一步,来回几次,他便识相不再往前,“只是美人好生残忍,不让我碰便罢了,怎的还出手伤人?”
容尘:“不过普通小婴,分明无过无错,却能被阁下残忍毒死于母腹。死后还要被挖出母体剔除血肉,这般心狠手辣,阁下怕是比在下更当得‘残忍’一词。”
那西域主对这番斥责置若罔闻,反倒还来翘墙角:“那无能小儿不过金丹,也就仗着阵法天赋和他那缺心眼手下坐上如今位置。区区金丹,本座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跟他实在委屈。不若跟我?我定待你比他好一万倍,定不会将你束缚于高墙之内,郁郁寡欢不得出。”
容尘视线往地上那摊死物一扫,冷声讽刺:“同他一般,剜肉放血,抽筋拔皮,死不瞑目?”
“这般无辜孩童都能下此毒手,若换作我,怕不是削肉剔骨,鞭魂散魄?”
“美人真爱开玩笑。你与我无冤无仇,我自然不会那般待你。”他笑着,可眼中毫无温度。
容尘信他才有鬼。
西域主视线不经意往一处瞥了眼,随即朝他伸手:“美人,跟我走吧。”
容尘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十米开外,顾笒煊正缓步而来。也不知是受了伤还是如何,脚步略重,隐带踉跄。
对方要假意带他走做戏给外头人看,容尘自不会遂他意。
“滚。”
西域主也不恼,软的不行便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