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笒煊哈欠连天,半眯眼看他:“你还回不回去了?”
“急什么。”乐辞道,“我家又没人等你,你急甚?不过道个别的功夫,也不差这一会儿。”
顾笒煊无所谓:“行。反正你莫名失踪,你爹急的是你不是我。”
“我留了书信,侍从见了自会想法子替我寻理由遮掩。”乐辞说着,余光看着顾笒煊两手一摊万事不管靠树假寐的模样,忽想起此行目的。
分明是请他来治病,结果治不好不说,还出馊主意,甚至还同他抢吃食,简直过分!
越想越觉吃亏,嘴上更是不饶人:“倒是你,堂堂修仙之人,竟还干些偷鸡摸狗之事。要不是打不过,我定会把你摁在地上打得嗷嗷叫。”
明知自己不占理,顾笒煊也不放过他:“要不是看你同我那笨师兄一个德行,我才懒得管你,早一剑对穿送你去见阎王。”
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眼看着又要吵起来,正逢乐桓推门而出,适时阻止了一场唇枪舌战。
兄弟道离别,旁观难免碍眼。顾笒煊在乐辞眼刀子杀来前便极为识趣地先一步上路。
风自山后而来,越木过草,拂过面颊时已失了来时温度,只余丝丝草木清香。带着雨后湿润,沁心宁神。
抬首望天,方觉雨已停了许久,此时见夕阳西下,倒是莫名有股苍凉落寞之感。
回首而望,余晖之中,乐桓送了几步,被乐辞劝止步。顾笒煊站于道边,隔着老远,看二人拱手拜别。
翩翩佳公子,濯濯少年郎。1倒是一番美景。
顾笒煊将乐辞送回将军府,临别还不忘调侃:“御剑送来回,这当坐骑般的待遇,我师尊都未有此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