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修不像其他峰主长老令牌随身携带。除了一扇一剑,他的其他东西大多放在竹舍。那张脸与一身修为走哪都是惹眼的,也不会有不长眼的弟子拦他问令牌以证身份。因此在静修峰那七年,二人每每偷跑下山被抓,祝南都会拿出峰主令说为师尊办事,免去了不少责罚。
祝南扶着他往外走,边走边嘀咕:“不过往常不是都罚去药老那挖土浇水吗,怎的这次这般小题大做,直接抓牢里来了。这地方也不知都关过些什么牛鬼蛇神,阴飕飕的,吓死人。”
顾笒煊瞧着对方明明极怕黑怕冷,却还壮着胆子来牢里寻他,心中一暖,遂悄悄行在前头,替他遮挡大半冷风。
此处不愧为关押穷凶极恶之徒的地方,连最外围用来关押轻罪犯的牢房都极难出入。蜿蜒曲折纵横交错,不仅如此还禁制法阵遍布,稍有不慎就会中招。若非祝南手中有地形图和机关布防图,两人怕是根本出不去。
好不容易等石门开了,一抬眼见到门外之人,祝南当场石化。
“师……师尊?”祝南颤颤巍巍抖出两个字,恨不得缩在顾笒煊身后再不出来,一脸做错事的心虚。
不想祝修却是并未说什么,而是挪了一步,将身后的路让了出来。
“师尊?”祝南有些不可思议。
“回峰,练剑。”祝修言简意赅,目光直直望着顾笒煊,“你,留下。本座有话与你说。”
祝南不敢违抗,鹌鹑似地缩着脖子从祝修身边走过,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不长眼又碍事的徒弟走后,祝修望着顾笒煊,开门见山道:“你身上之事,你自己知道多少?”
顾笒煊道:“与魔族有牵连,命不久矣。”
祝修又问:“凡间记忆,你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