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进门，他依旧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舒回舟正坐在门口，长刀横搭在腿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中某种情绪在翻涌，但是又隐忍克制，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你回来了。”

一句话就让何嘉后脖子鸡皮疙瘩起来了，也不知怎么的，他现在面对舒回舟很心虚，甚至忽然想逃。

“刚刚去哪儿了？”舒回舟的语气不是质问，而是寻常的疑问，但是何嘉听在耳朵里，莫名就听出来几分委屈。

想到之前在幻境里经历的事情，何嘉一下子就心软了，舒回舟明明那么怕自己消失，自己却没有让他在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自己安然无恙，此刻别看他十分淡定，实则焦急异常了吧。

“对不起，我错了。”何嘉道歉地很迅速。

舒回舟明显愣了一下，“为什么要道歉，你不用和我道歉。”

何嘉脸皮薄，说不出来什么煽情的话，硬邦邦地说道：“你别管为什么了，只管接受就好了。”

舒回舟看着他，顿了好一会儿，笑了，那笑容就像是三月的阳光，扫开一切阴霾，独留温暖春风。

何嘉心头也是一松，走到他的身边，拿走他的长刀，将他拉起来，两人并肩走到屋子里。

屋子里没有点灯，何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趔趄了一下，多亏旁边的舒回舟才没有脸着地。

“什么东西？”

“你兄弟……我……”程华那虚弱的声音从黑暗中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