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人傻了,但对着这么直勾勾的眼神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于是大半夜的,他掺着苏鹤缓缓去了茅房。
等苏鹤再出来时直直扑在沈梨初怀里,沈梨初摸着这人滚烫的额头,腹中缠好的绷带再次渗出血来,他莫名有些慌了神。
直到唐雨则再次唤来一目长老替苏鹤换好绷带喂了药下去,沈梨初这才看着唐雨则道了声:“对不起师尊……”
唐雨则摇摇头:“不是你的错,其实阿鹤他是天赋异禀,可是身子实在不适合修行……自是天命难违。”
送走二人后沈梨初再次坐下,他看着苏鹤因高热泛红的脸颊,连艰难的喘息仿佛都是滚烫的。
原来苏鹤是这么脆弱的,腰也很细,看着挺高其实没多少重量,他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将人抱起。
沈梨初暗道其实这一世的苏鹤,并没有那么讨厌。
大概是因为从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失血过多,以至于苏鹤一躺就是三天,期间连絮棠都赶来看望过他,无奈得不到任何回应,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苏鹤昏迷的第三天夜里他才醒,眼睛酸涩无比,四肢疲软无力到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借着月色看清这熟悉的房间,他又庆幸又失望。
庆幸的是自己还活着,失望的是自己怎么还在这本破书里。
好不容易重新适应了身体,苏鹤缓缓下床摸索着走出屋外。依旧是个晴朗无风,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苏鹤觉得有点奇怪,这次醒来总感觉身体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