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叙白努力回想,听到池邺的消息时总是那人又和某某上市公司谈成了xx项目xx合作,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市值过亿令人咂舌的程度;又或是那人又飞去了xx市xx国出差……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其中辛苦程度让普通人想都不敢想,按照池邺所表现出来的行程表,他一天睡眠时间甚至不足5小时,剩下的也几乎全天都在办公。
苏叙白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更没有想到池邺对亲密关系会那样反感憎恶,后来听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池邺对此已经根深蒂固再难拔除。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道歉,甚至连道歉都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先一步死在了游艇爆炸里。
还要池邺来救他。
想到这里,苏叙白心情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涩,堵得慌。好像随着他对这个人的关注愈深,有些事情也就愈发想不通了。
前世他对池邺缺乏关注,认为这人年轻时虽然恼恨自己,但那都是正常态度,毕竟谁经历了那种事都不会对对方和颜悦色,苏叙白心甘情愿受下;等再过几年,池邺成为池家彻底的掌权人时,性情随着年岁而逐渐温和,所以才会奋不顾身地赶来救他。
可到了现在,这个理由还能站住脚吗?
苏叙白不由自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池邺当时露出的表情是那样焦急,甚至不顾形象地喊他,救他,这还是那个持重自若杀伐果断的人做得出来的吗?
再次回想,苏叙白骤然想起,那时的池邺分明是失去理智的。
“失去理智、失去理智……”
到底是何种危急情况、又是什么重要的人才能逼得池邺那样泰然自若的人失去理智,也要冲进火海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