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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他低着头,小声说,“你回去吧。”

对方沉默片刻,好像在心里飞快地斟酌什么。

““柚柚。”他忽而开口,声音低哑。

“我想……吻你。”

宁柚没有说话。

他盯着地板,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嗫嚅。

“……不了吧。”

军雌注视着他。

那么单薄,瘦削的一只小雄虫。哭的时候,他几乎心碎;笑的时候,他舍不得移走目光。他那么明媚自由,世界上的一切美好,无论什么都不能与他相较。

这样的雄虫阁下,又一次软绵绵地推开他了。

不要用力地抱他、他会痛的。

安格塞斯望着他,说:“好。”

“我回去了。”

“等一下。”

两个虫几乎异口同声。

“等……什么?”军雌微微诧异。

“安格塞斯,”小雄虫抬起头,“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他抬头望着军雌,白日里总是环绕周身的锐气已经完全褪去,眸中只剩下一腔温软的湿意,比任一时刻都要恬然,宁静。

——他很清楚,他想要从军雌那里得到什么东西。

那种东西对他来说是陌生也是危险,为了这个,他需要放弃维持他鲜活的一切,那些彷如不健康的速食罐头一样的快乐,陪伴他此前的全部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