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任何事物,宁柚一件也没带走。
应主虫的要求,这里维持着宁柚走之前的模样,就连他在床上打滚时弄皱的床单,也未被抚平。
一切琐碎的细节都在还原最初。
在那半开的窗透来一袭花香时,安格塞斯俯身拾起书。
随着灰尘拂开,一张陈旧书封出现在军雌面前,久远的记忆回溯而来。
《love letters for cynthia(白玫情书)》。
弗里兰斯十来年前流传的一本简体诗集,不知撰写它的是哪位信奉浪漫哲学的吟游诗虫,还是某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
他的词汇匮乏,审美糟糕,语法一塌糊涂。仿佛一个非虫语母语者,在醉倒的情形下混乱记录。
[1st
我巢居的星球
是一片贫瘠土壤
辛西亚到来之后
它就变成花房
辛西亚说
我埋下一颗
白玫瑰的心脏
如果没有得到充足的爱
它便立即死亡
……]
这是1st的序。
时间太久,安格塞斯早已记不明晰,雌父曾在这里为他念诵这本诗集,他昏昏欲睡,只记得寥寥几句。
[它是战争的反义
优雅的集合
枪管里生长出的微薄天光
将子弹锈蚀和浸透
深绿的血管缠绵亲吻
我扣下扳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