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叔客气了,你好歹是看着我长大的,不用这么拘礼,快坐。”傅北凛拍拍旁边的座椅道。
汪建兴依言坐下,见傅北凛手中的烟未点,立马掏出打火机就要帮他点上。
“不用汪叔,最近正在戒烟,习惯拿着而已。”傅北凛抬手拒绝道。
“贤侄今日找我来是?”
“我爹不是快要过六十大寿吗,我想给他请个戏班子到府里给他唱戏,这不正愁选什么戏?所有特地请汪叔来参谋一下。”
傅北凛这么一说,汪建兴暗暗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想多了,脸色不由得好了起来,“贤侄这就找对人了,我年轻的时候陪着老督军看了不知多少戏,他的爱好我最是清楚。”
“那可正好,那便劳烦汪叔帮我看看这出戏如何”傅北凛拍了两下手,台上锣鼓声响起,戏子亮声入场。
咿呀声起,渐入佳境……
台上唱到关节处,唱腔精妙:夫人你是做的什么梦,莫非你是发了疯,眼看三更就要到,你换的什么凤你偷的什么龙?
一曲偷龙换凤精彩绝伦。
傅北凛看的开怀,掌声响起。反观汪建兴噤若寒蝉,大概是冬日太冷,寒意从四肢百骸席卷而来,汪建兴只觉冷的刺骨,心脏悬起。
一道声音响起,“汪处长,这出戏如何?你最熟悉的戏码应当最有发言权了。”
“嘭”的一声原本还坐着的汪建兴猝然跪到了地上,冷汗直流,哆嗦着抓住傅北凛的大衣,“二爷,我错了,你饶过我吧!你就饶过我吧!我好歹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