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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奕看了看四周的人有的在喝酒,有的在闲聊,无人注意到自己,但还是压低了声音:“恐怕皇上早已对婷妃娘娘情根深种,怕是日后皇后的宝座也如囊中之物啊。”

段都安仍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栾大人谬赞了,就凭小女那个性子,恐怕难以堪当大任啊。”

话是这么说,但栾奕还是能看到段都安上扬的嘴角。

可想到那件被内务府总管给了墨妃的礼服,段都安隐隐觉得,那位墨妃恐怕是大有来历,否则不会让皇上如此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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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渊自离开了大殿后,先是在御花园中转了转,醒了醒酒,虽说那些大臣不敢灌自己的酒,但毕竟是大喜之日,萧渊也不好滴酒不沾,每逢大臣前来敬酒,萧渊便要回一杯,如此下来,即便是没有酩酊大醉,萧渊的意识也有些不太清醒。

春三月的还十分寒冷,料峭的风裹挟着寒意透过衣裳,慢慢侵蚀着人的肌肤。

萧渊在这寒冷之下意识逐渐清明,毕竟是春日了,御花园满园的花已有部分露出了眼睛,悄悄地试探着外面的温度。

不知不觉间,萧渊便走到了梅园,这个时候,梅花已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粒还顽强的坚持在枝头,被寒风吹得七扭八歪,却还是维持在枝头。

萧渊透过那几粒梅竟想起了林谦墨,想那人即便跪下也是挺直的身影,想那人即便遭受折磨也不屈的眼神,就连那枯萎的梅花也让他想起那人自残后软软地瘫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萧渊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明明是一个叛徒,可自己仅仅是两日没见到他,便想他想得如此魔怔,明明午时林谦墨才行了册封礼,自己还见到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