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动了动指尖,握住淮相的手,眼神慢慢下移,停在了某处。

淮相的脖颈处有个红到发紫的吻痕,只单单靠衣服是遮盖不住的,大半都留在外面。

男人眼里翻涌起一闪而过的阴沉,随即又很快收起,动作自然地为淮相掖上了衣服,淡淡道:“没什么。”

脖颈间肌肤相碰的触感和温度传来,让淮相不经颤抖了下,脊背麻了大片。

他没有察觉男人的动作有什么深意,同时也不疑有他,转过头继续盯着还架在火堆上的兔肉。

他不想去猜沈青木怎么想的,就算沈青木发现了他跟雪岁的关系,他也不会怎么怕的,最多就是大脑接受到这个信息,不会产生多余的情绪。

如果是别人一时间接受不了,那也跟他没关系,反正沈青木的好感度在涨,淮相也就无所谓其他人知不知道。

淮相身体转向火堆后,沈青木又看了他,在视线扫到完全遮盖着脖颈的衣服后,又放心地挪开视线。

“怎么了?”淮相受不了这种奇怪的眼神,总感觉全世界都瞒着他什么事,并且等他去问的时候,对方连个理由都懒得给他,“我脸上有东西?这么好看?给我念念。”

沈青木动作猛然一停。

她僵硬地抬起头,对上一道阴冷的视线,瞬间失了音,好半天才说:“没什么,就是想问兔肉快烤好了,你吃不吃,要是饿的话我留一大半给你和雪岁。”

淮相倒没料到沈青木的问题如此朴实且真诚,但真诚有时候确实不是必杀技,对他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他已经不想抬头去看那只没有被烤好,还泛着红血丝却被反复鞭尸的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