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再轻一点,或是再晚一点,怀里的人就会消失,无法触碰,甚至无法相见。

“啊……!”

淮相一口咬上男人的肩膀,不愿发出脆弱的呜咽。

“别!”淮相全身通红,红到不正常,陡然变了音调,“岁岁!不要这样……”

想要分开的话语被悉数咽回肚子里,男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哥哥。”他痴迷地着吻淮相的脖颈,“不准离开岁岁。”

他会死的。

也许是没有爱窒息而死,也许是寻找爱人癫狂至死。

但他就算至死,都会暴烈地爱着淮相。

不需要回答,也不需要回应。

淮相没有力气再回答什么了,他一张开唇畔,就是止也止不住的声息。

如果离开男人,他大概率也不会那么好过。

淮相在迷迷糊糊中想。

露水从玫瑰的叶尖落下,像是雨后初生的花蕊,哪怕经过雨水的浇灌,依旧挺拔。

淮相无法阻挡。

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何况是一枝正在花期的花。

还是枝经过折磨后第二次盛放的、娇艳的玫瑰花。

男人疯魔一般按住他。

逃离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一股一股的潮水打在岸边,将沿岸的理智卷落,落入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