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米宽的花园两旁绵延着花径,乐队早已就位,音乐悠扬,佣人来来往往,周围的灯光闪耀,照亮了城堡厚重雕花的正门。
虽然在萧家待了七八年,淮相还是惊诧于萧氏雄厚的家底。
随处可见的玫瑰是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此刻还保留着盛放时的姿态。
昨天数百名花艺师还在后院修剪布置,淮相围观了全程,现在才有不自在的实感。
萧煜城要成年了。
他一手养大的小孩,即将在今晚跨入成年人的圈子,不再是那个从前会轻易哭鼻子的宝宝了。
城堡的灯火通明持续后半夜。
无论哪里都是喧嚣嬉笑的人群,后庭,喷泉,草坪。
淮相有些麻了,避开陈应言和萧煜城,独自穿过人群,找了处较为安静的走廊,才稍微喘了口气。
他现在是走不掉了,前院一直到城堡附近,都是庞大的、长达十公里的迎宾车队,以顶配迈巴赫和劳斯莱斯为首,一眼看去压根望不到尽头,想要走的话还是要有点技术的。
况且,他还喝了点酒,走起路来有些踉跄,脚步虚浮。
淮相满脑子都是萧煜城耳垂上的那枚耳钉,同拍卖会上的那枚殊无二致,甚至镶嵌在上的蓝宝石要更亮一些,晃地他神情恍惚。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长达四年的监视,窥探,偷拍,不让他接近任何别有所图的人,喜欢强迫、威胁,不是男人还能是谁?
还有……
还有骚扰短信,下流的话语,无孔不入的监控,近乎病态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