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他意外死亡,小孩也不用孤立无援。

陈应言知道淮相的用意,点了点头,坐下又喝了杯酒。

陈父好不容易放他出来两天,后天就又要回工地了。

在工地这几天,把他皮都晒褪了一层,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陈应言闷头又是一杯。

“诶。”身旁的人叫住他,“老陈,斯年旁边的那个小孩,是不是就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私生子?”

萧临渊领回来个私生子不是秘密,毕竟还要走户口,给萧煜城转学,不被人知道是不可能的。

陈应言不爽地“啧”了声,斜眼看他:“少打听,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悻悻地缩回脑袋,嘟囔道:“我这不是看斯年不高兴么,想着……”

几乎是一瞬间,潜台词的意味过于明显。

“别想。”陈应言放下酒杯,玻璃材质在餐桌上磕出清脆的一声,“管好你自己。”

他声音冷寒,带着隐约的怒气:“萧家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陈应言是亲眼见过萧煜城被校园霸凌的,心情同淮相如出一辙,自家发小都不讨厌这个私生子,他哪有帮着外人的理由?

那人似乎是被他的语气吓到,猛然想起陈应言也不是个好东西。

或者说,能站在淮相身边的,都绝非善类。

陈应言收拾别人,淮相就在旁边看着,不阻拦,任凭旁人下死手,也只在最后快出事的时候淡淡来一句“行了”。

于是陈应言就会一挥手,让人停下,权当给被打的人一个教训。

虽然通常被两人收拾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相比之下,还是陈应言和淮相更为恶劣一点。

不过他们倒是隐藏地很好,从来没被抓住过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