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者一直在面无表情地吃着东西,神情冷淡,未曾抬过头看他一眼。

如果在往常,淮相绝对不会是这幅冰冷的态度。

萧煜城垂首,睫毛投下的阴影将他的眼神盖住,他回想起昨天晚上淮相进房间时、巨大的关门声,更为沉默不语。

尽管如此,他仍旧频繁地抬起头,朝正在吃饭的人看过去。

淮相放下杯子,拽起椅子上的书包,斜挎在肩上,头也不回地同几人告别:“我去学校了。”

有礼貌,但不多。

萧煜城今天请假搬东西,不用去学校,淮相就毫无负担地走了,正好避免同小孩见面,这种情况再相见,确实是有点尴尬的。

他是掐着点到学校的,上午的课程相对来说比较难熬,四节数学课连堂,淮相数学好,老师抓他抓的严,连睡觉都睡不了。

他中午没吃饭,光去睡觉了,不过午休时间少,一个小时补不到什么觉,因而到了下午,淮相仍然哈欠连天,跟着陈应言晃到操场上上体育课。

陈应言是有点震惊在的,但他表示理解:“家里出了这种事情,颓废一点也是正常的……”

半晌,陈应言记起昨天临走前淮相的那句“我根本不生气”,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回头瞪了一眼:“你这家伙——在演我?说,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淮相看了他一眼,困得几乎不能动弹,脑门隐隐作痛,他没当回事,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看剧。”

陈应言:“……?”

什么玩意儿?

萧大少爷家里出了这种事情,第一件要做的事居然是熬夜看剧?

“你……”陈应言没忍心往下骂,终究是担心发小的身体了,他换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昨天晚上看的是什么剧?”

远处班级已经在集合了,淮相莫名其妙,踹了他一脚,眯着眼往前走,感觉头更痛了,完全是被陈应言吵的:“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