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他想到很久前看到的一份调查,把50个alpha和50个oga放在一所学校里,两个月后就会分别擦出火花,其中没谈过恋爱的alpha或者oga,总是最后一个表明心意,而经历过很多段感情的,却常常主动出击,越迅速,成功率越高。

陆柏庭觉得自己大概算前一种,畏畏缩缩,磨磨蹭蹭,只是因为同小孩对视了一眼,他就好像被人捏住软肋,吸走灵魂。

该死,他感觉自己的肋骨变成了一个alpha。

他又如往常般,驱车跟在小孩身后,远远地、长久地凝注着小孩的背影。

到车站后,他慢慢将车熄火,右手捧着在花店买的、尚在盛放的花,为自己想好一个合理的说辞,反复打了无数遍腹稿,紧张到说不出话来,连舌头都在打结。

临了,他还是怕自己会吓到小孩,哪有人一上来就表白的?对方还会记得自己吗?会同意还是会拒绝?如果又被拒绝了小孩会怎么想他?真的要把这束花送出去吗?要不要现在就下车?

他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口袋里的方形盒子,然后一气呵成地打开车门,下车,关上车门。

陆柏庭有些好笑,紧张到同手同脚了。

但是他在抬眼看向小孩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像被人在冰天雪地里浇了一桶凉水,冻得他瑟瑟发抖,连带着蓝眸都像冰封在湖底。

他看到小孩的手里已经捧了束艳丽的、在雪地里怒放的玫瑰花,平日里对别人冷言冷语的小孩,此刻正被人珍重地拥在怀里,乖顺地收起自己的利刃。

原来是这样。

原来小孩不是觉得他第一次的邀请太过莽撞,也不是看不透他的行为,而且已经有了别的玫瑰花,拥有了别的alpha。

陆柏庭终于清晰地意识到,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是小孩早就预设了答案,所以他怎么做都不对。

那天指尖触碰的温度,视线交织的升温,只有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