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疾步走到淮相床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笃定地对淮相说:“醒了。”
好像他知道淮相一定可以醒过来一样,胸有成竹地握住小孩的掌心,俯下身来,用嘴唇贴了住了他的额头。
淮相喉结微动,他想让陆柏庭别担心,可暧昧,撒娇的话在当下的场景里,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他左思右想,回握住男人。
他哽咽着,轻声说:“先生,别生气了好不好?”
话音刚落,淮相鼻子一酸,心脏痛的发紧,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沾在了睫毛上。
“好几天都见不到先生,我好难过……”小孩期期艾艾地蹭着他的手,好像是没有得到心爱礼物的孩子,受了委屈对着爱人示弱,“先生,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别生气了,不要不理我了,别避开我了,好不好。
说是不会撒娇,可淮相一到男人面前,就无师自通,语气和话语都变得软糯和依赖,好似知道陆柏庭不会真的生他的气一样。
他只是在以另一种方式惩罚小孩,让他畏葸的情人一步一步地,毫无知觉地踏进他编织的天罗地网里面,让骄傲执拗的alpha再也离不开他半寸。
让他的桥桥,心悦诚服。
“嗯。”陆柏庭终于承认自己也有来不及赶到小孩身边的那一刻,他也知道自己的收网成功了,“是我的错,我来晚了。”